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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唱是以日本震災作為背景描寫而出的四段故事,東加群島是一個小國寡民卻充滿民俗風情的島嶼,我想或許也是湊佳苗心目所企盼地一個理想國度。

大四學生馬里耶一個人孤身來到東加群島,在這裡她邂逅了開民宿的尚美姐、杏子和花戀母女以及充滿熱情的西歐西家族。擁有一個完美主義的心理學家母親卻有一個埋藏在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當年,一個不經意在馬里耶留下的燙傷,成了她不容許犯下的錯誤。她,成了母親想封印的過往。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她代替在震災中不幸逝世的妹妹:雪繪,活在這個世上。

「不是,樂園是我能當毬繪的地方。所以我在這個國家才說我叫馬里耶。」

名字究竟是什麼?是否代表了存在的意義?還是保有自我意識的標籤?若這個名字的重量來自於他人的期待,那麼它還能代表自己嗎?故事中的馬里耶來到東加或許是尋找自己的樂園,或許是為了找回曾經的自己。她將自己的墓埋在椰子樹下,將過去的自己埋藏在東加,對她來說,東加是她重生的地方,一個可以自由自在做回自己的樂園。我想每個人心中都幻想著有這樣的樂園吧。一個能讓自己自由自在不必受人左右的地方,或許對於馬里耶來說,東加就是這樣的地方,一個能當毬繪的樂園。

 

一對看似人人稱羨的完美情侶,卻因為一個無法打破地約定而不得不活在彼此的牢籠下,是該放手?還是該繼續堅持?

「我想每個人都會去那樣一個地方吧。所以。下次見到他的時候,不光是要向他道歉,還要能夠抬頭挺胸地向他報告我們這輩子是怎麼過的......」

人生就像一條充滿執念的枷鎖,有時綁住了自己,也束縛了別人。或許對宗一來說,惠理子不單單是他無法打破的約定還有一丁點微小的自尊。她的發光散熱只為了成全他的驕傲和滿足。他對她瘋狂的執念,只依賴著她對他的認同。或許對他而言˙,她,或許只是個存放自尊的地方。看似缺陷又扭曲的愛卻又貨真價實的存在,病態式的執著只為了成全那微小的自尊。

「悲傷的別離不是死亡,不如說,活著是試煉。」人生的一路上總會不得不面對生離死別,時常在想或許我們就是為了接受這些考驗才來到這世上。分離看似痛苦,卻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死亡並不是結束,何嘗不是重生的開始。

 

為了追尋「賽米歐」杏子帶著年幼的戀花千里迢迢來到東加群島,在震災避難的時候,無意間讓她認識了像陽光般炙熱的賽米歐,賽米歐成了杏子一生無法捨棄的夢想、追逐的太陽。

「我竟然認為是花戀奪走了我的光與熱,竟然沒發現是花戀為我帶來了許許多多的光與熱。」

對於身為母親的杏子,無論身為旁觀者還是第三人總會對杏子的某些不負責任抱著不諒解的態度,像獨自將一個小孩放在家啦或是丟給別人照顧自己跑去快活啦之類的。但我想對於杏子來說,賽米歐是無法輕易捨棄的夢想,她的堅持,是為了追逐那顆可以帶給她光與熱的太陽,也因為她的堅持,夢想才有實現的的可能。直到最後一刻,杏子才明白到,原來她一直視為絆腳石的花戀才是那顆守護她的太陽。她一直以為是花戀奪走她的光與熱,卻沒想是花戀帶給她的光與熱。透過茁壯的成長,才有蛻變的可能。

 

原是好朋友的三人,卻因為一場地震,奪走了三人之間的友誼,已逝去的好友、已不再的友情,又該如何回到從前的那一刻?

「我也一直沒有為法國吐司像尚美姐到謝。我嘴上常常掛著「對不起」,但直到年過四十我才總算明白,這句話無法代替「謝謝」,也無法傳達「喜歡」、「珍惜」這些心意。」

有些話,總要等到想說卻來不及說才來後悔。有些事,總要等到想做卻來不及做,才來遺憾。我想絕唱就是充滿後悔和遺憾所交織出的故事。千晴和泰代以及靜香。三人因為音樂而認識彼此成了摯交,卻因為一場震災,靜香不幸離世,身為好友的千晴卻因為來不及伸出援手,而成了她心中無法彌補的遺憾。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一個改變你世界的人。也許是老師,也許是父母和朋友,也許僅僅只是個只有一面之緣、擦肩而過的人。對於主角千晴來說,在東加遇到的尚美姐是她人生中重要的轉捩點,也是改變她一生中的契機。常常在一念之間、在無意輾轉間、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想起某一個人、想起某一句話,看似微不足道,卻因為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句話,在你心中根深蒂固,撼動你整個世界。

我喜歡湊佳苗的文字,平淡而自然,寫的或許都是生活中的小事,卻跟我們緊緊相連、密不可分。看似溫暖的字裡行間,卻又將人性的弱點刻劃的體無完膚,又總能在關鍵時刻給我們當頭捧喝地一擊,我想就是這樣的湊佳苗,使我久久沉溺於她的文字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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